9. 白鹤复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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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侦探们睡得都不踏实。与被愚弄的愤怒相比，他们更多感觉到的是一种茫然。

他们不知道幕后的人究竟是谁，或者说有哪些人，他们不知道对方的目的，不知道克拂秋到底是不是真正的凶手。又或者这个案件是否真的存在一个凶手，毕竟他们连这个案件是自杀还是他杀都没有相关的证据来佐证。

孟子常脸上挂着青黑色黑眼圈敲开侦探社的门后，看到的是一个戴着墨镜和口罩的季春申。

他没什么精神地盯着对方看了半天，季春申有些不好意思地侧过头去，“昨天被打的地方，今天淤青得很厉害。”被邀请参加一个比较正式的演唱会，还是不要太狼狈比较好。

孟子常无所谓地点点头。之后的演唱会他其实都没多大心情参加了，他唯一想知道的只剩下幕后的人究竟要怎么收场。

季春申最后摸了摸自己的口袋，确认东西都带齐之后关上了侦探社的门。

他们和克高月约好了在剧院门口碰头。一想到待会儿极有可能又要和克拂秋见面，季春申就觉得浑身不舒服。

两天没见的老乌又回到了摆摊的老地方。他远远看见季春申两个人，就支起手招呼他们过来。

从保温饭盒里面拿出两袋包子，又把热好的豆浆牛奶分别交给两个人之后，老乌上下打量着他们。

“憔悴了啊，小伙子们。”他先看了孟子常青黑的眼下，又凑去季春申旁边，对着他的脸左看右看，看得直摇头。紧接着，他抽出一条围巾就要给季春申围上，“这早上的风还是很冷的，穿这么少。”

季春申不想要老乌的围巾，但是又担心手上拎着的早点把围巾弄脏。他开始围着孟子常转圈，试图躲掉老乌的热情照顾。

“老乌，你走开！我不需要围巾！”孟子常一边吃包子一边观赏着这出闹剧。

被围着绕了几圈之后，孟子常擦擦嘴边的油，劝阻起来，“老乌也是一片好心，你就围上把，再不走我们可要迟到了。”

老乌得逞地围上围巾，又往季春申口袋里塞上了几包纸。“小子，可别到时候冷到流鼻子。”

季春申用鼻子发出两声冷气，一声对着老乌，一声对着孟子常。“快走！”他气鼓鼓地迈步往前走去，经过孟子常的时候还狠狠撞了下对方的肩膀。

孟子常无奈地朝老乌耸耸肩，将最后一口牛奶喝干净，盒子抛向垃圾桶，赶忙追赶季春申的脚步去了。

季春申狠狠咬下一口包子，就着豆浆咽下。“这老乌到底干什么？我可没给他钱，真是上赶着给别人当管家。”

孟子常赔笑两声。他现在还怀疑老乌也拿着季家的钱，是他的同僚呢，毕竟连少爷乳糖不耐受都记得清清楚楚，给自己的是牛奶，给少爷的可是豆浆。

在公交车上找到位置坐下后，季春申终于空下手来，他一把扯下老乌给他围的围巾。“所以说，这夏天有谁会围围巾啊？”早上再怎么冷，也没到加围巾的程度吧。甚至还是黑色的，更加保暖。回想着路人对他注视的眼光，季春申就觉得恼火。

“他们肯定把我当傻子了。”季春申将围巾递给孟子常叠起。

孟子常打算为自己的同僚说两句。大少爷昨天才被揍了几拳，今天他们紧张一些也是合理的。他岔开话题，“但是老乌自己包的包子确实挺好吃的，那个面揉得很劲道啊，馅料也放的足。”

季春申微微点头，孟子常趁热打铁，“而且老乌不是还给我们装了一些纸吗，我刚好今天没带纸，到时候可要借你的用了。”季春申将手伸到口袋里摸索着。

摸到了纸，但是另外的东西却不见了。季春申不信邪地重新在口袋里翻找着。

“怎么了？”

“钥匙怎么不见了？”剧场的钥匙，季春申出门之前专门确认过，钥匙是放在了身上才对，怎么不见了？

“是不是掉在老乌那里了？”孟子常猜测着，“只有见到罗老师之后再看看怎么办了。”老乌这可真是马屁拍在了马腿上。

剧场的公交专线开得很快，侦探们在约定的时间到来之前就抵达了门口。不少人已经陆陆续续地在保安那里完成登记，进入剧场。

等了没一会儿，一个女孩气喘吁吁的朝他们跑来，“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

季春申在墨镜的掩护下向四周看了看，克拂秋没有跟着克高月一起出现。

孟子常热情地回应，“没有的事，我们也才刚刚到。高月同学你来得也很早嘛。”

克高月不好意思地抿起嘴。“不过你哥哥没和你一起来吗？昨天你在电话里说你哥哥也会一起来。”孟子常在季春申殷切地盼望中问出了这个关键的问题，“他今天不来了吗？”

克高月瘪着嘴，“哥哥昨天都没回家，说是被粉丝打了，在医院里待了一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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