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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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翼，蝙蝠家的小蓝鸟。

哥谭和布鲁海文，两座双子城。

单飞的小鸟即使离开家，也只是来到了隔岸守望的城市。

阿尔西看向莱娜的脸，她的马尾在左顾右盼中上下晃动，莱娜在聊天时有很多小动，像是看自己的手指，整理头发，耳朵会时不时颤一下，阿尔西知道她能听到很远的声音，因为阿尔西也是这样，蓝色牌大幅度增加了她的属性，莱娜似乎静不下来般——

商业街大楼中央安装的广告屏幕又开始播放隔岸的巨龙，看样子哥谭陷落又升起的余波将会持续好久，路人们大概谁也没想到时间的主人公之一就坐在离他们不远的长椅上，吃着牛肉汉堡。

阿尔西伸出手指点了点学生的额头，莱娜无辜又茫然地回以视线，火红的发色给她增添了别样的气势，就算没有龙翼和龙尾的加持，她看上去也像是吃完汉堡就可以抄起棒球棍打爆路过的混混的头，于是两人周围不自觉地形成一个真空圈，甚至路人自己都没发现在畏惧什么，就已经回避了莱娜漫无目的扫过的目光。

就像是狮子披着羊皮闯进羊圈，群羊瑟瑟发抖，天生就懂得臣服。

但莱娜伪装成浅栗色的眸子看向老师时，温顺地像向你露出肚皮的猫咪。

“你知道莱娜·艾德里克·莫多吗？”

阿尔西问。

莱娜愣了下，说道：“嗯，她死在劣质的龙血血清下，她的男朋友也是这么死的。”

“青焰帮后面是九头蛇的人，他们一方面笼络走投无路的底层人士成为药剂的实验者，另一方面和黑面具的帮派合制造那些劣等血脉的混血……不，他们甚至不配被称混血。”

想到这，莱娜皱眉，短时间内她不会回到哥谭了，打扫垃圾的事情可以安排给布鲁西。

“那我是怎么死的？”

阿尔西托腮，饶有兴味地继续问道。

她的学生迷茫地眨眨眼，似乎在组织语序，然后开口：“您是不朽的，不会死亡，但……阿尔西·阿尔方斯死在了阿加莎手中。”

莱娜杀死了母亲，阿尔西被母亲杀死，这对师生的经历听起来还挺相配。

阿尔西正色，点点头。

——玩家当然是不死的。

莱娜似乎并不奇怪自己会复活，巨龙被困哥谭时没有选择向老师求助，如果没有阿尔西加buff估计就直接与对面死磕了。

即使阿尔西提出什么奇奇怪怪的要求，莱娜都坚定地执行了，将她丢到一边不管后，她也没什么怨言。像是在用行动表明——

我会对您永远忠诚，义无反顾。

角色面板上的忠诚值依旧是虚假的、不可更改的满格，果然，只有游戏角色才会永不背叛，即使他们的性格再怎样真实，也会被数据的条条框框限制住。

阿尔西呼出一口气，举起双手，赤脚踩在椅子上，命令道：“背我——”

大公陛下忍着笑，转过身，人类少女的呼吸喷洒在她颈项，柔软细长的金色发丝与火红色长发混杂到一起，玻璃橱窗映出二者的身影，阿尔西将手指贴在玻璃上，呼吸间产生小小的白雾，莱娜也停住脚步。

“我没有钱。”

最后阿尔西叹气，半小时前她还是姨妈的小公主，要什么有什么，随手扔掉的那双鞋都是提前十天私人定制，现在她既没有钱也没有身份，全身的财产除了背包里的物品，只有一条狗和一头龙。

“啊……我也没有，”大公陛下一愣，继而咬牙，”不对，蝙蝠侠还欠我金币呢。”

“现在去要账太麻烦啦，”阿尔西疑惑道，“你刚刚是去抢了汉堡店吗？”

“抢劫了路边的混混。”

她的学生这么回答道，“布鲁海文主要是靠□□业，但□□也有不少，夜翼每天晚上都忙碌地很。”

于是老师提议：不如去打劫一下□□，促进布鲁海文的经济流通。

直接去路边□□，总觉得……也太没格调了吧。

虽然以红龙目前的精神控制能力，她们可以堂而皇之地走进任何地方白吃白喝白拿，但阿尔西会感到丢人。

……结果这晚上，布鲁海文的本地□□就遭了殃。

因为离哥谭很近，虽然没有哥谭那样的变态风气，但布鲁海文的□□界也算是百花盛开，莱娜随便抓了个首领洗脑，就发现整个布鲁海文基本上是靠□□经营的产业维持经济发展的。

阿尔西叹为观止。

他们甚至还挺守法，内部约定俗成的那种法，莱娜表示很赞，于是揍人时力道轻地多，保证今天痛的要死明天也能爬起来干活。

这群喽啰的老大叫做默克多，主要经营走私业，帮派总体在布鲁海文的民间声誉良好，因为他们不走私那些粉的白的，洗脑过后他对阿尔西言听计从，这位小老师如今换上了合脚的鞋子，懒洋洋躺在沙发上。

然后她对莱娜说：“不用管我，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吧。”

红龙大公换了套新衣裳，闻言微微皱眉：“我想到处去看看，老师不一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