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续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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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千手扉间发现他大哥说是去森林里盖房子晚饭前就回来结果彻夜不归的时候，就知道他喜欢的那个女人又出现了，而且他大哥必定又会哭哭啼啼地对他说“扉间我又失恋了”。

这就很烦了。千手扉间想，且他年少无知的时候居然还真心因为这个同情过大哥，现在想想那一字一句都是对单身狗的炫耀，根本没有任何值得同情的地方！

结果第二天早上千手柱间出现的时候，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的千手扉间还是忍不住喷了。

“你头上那是什么鬼？！你刚才就这副样子大摇大摆穿过族地回家？！”

头上？千手柱间伸手摸了一下，结果摸到几根将散未散的小辫子。

“哎呀，绪之前在玩我的头发，我给忘了。”

千手柱间毫不在意地说着，用手指把几根小辫子拆散了，结果因为辫子保持了一晚上，那一边的头发一直弯弯曲曲的，他拽了两下没拽直，也就不管了。

头发也是能随便叫人玩的吗？千手扉间不由得皱眉，不，头发其实无所谓，关键是这表明了他大哥根本对那个女人一点戒心也没有，头部这样的要害都随便人碰吧？

千手柱间没注意到弟弟的心理活动，他大喇喇地往对面一坐，一边吃着厨房里顺出来的饭团，一边看弟弟跟前的卷轴：“诶？扉间又在研究新忍术？”

“嗯，我对时空间忍术有点新想法。”

千手扉间描述了一会儿自己的设想和目前的一筹莫展，忽然觉得少了点什么，“怎么，这次你没失恋吗？”

“不、不如说这次失恋最彻底了，”嘴上说着这种话，千手柱间脸上却露出了餍足而温柔的笑容，“不过她还小呢，我为成熟的男人得包容她才行啊。”

千手扉间有点惊讶：“不是说年纪比你大吗？换人了？”

“当然不是，只有绪。”

千手柱间认真地说，“我跟你讲，她很小心眼的，以后你见到她可不要乱说话，不然我可惨了。”

千手扉间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瞬间失去了所有好奇心。他是热爱说坏话的人吗？而且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能让他大哥怎么个惨法？妈的，一点都不想问。

但是千手柱间果然忍不住，不过片刻他就再次凑过来说：“扉间你知道吗？绪他们世界的人都要念书念到二十几岁呢。”

千手扉间可真是有点惊讶：“学读书写字也需要这么久？那他们可有点……”笨啊。

“当然不是，”千手柱间说，“除了读书写字还要学很多很多很多别的东西呢，什么高数、微分、计算机……”他列举了一大堆硬记住而不明其意的名词，“总之，你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吧？”

千手扉间也严肃起来：这意味着那个世界有多到超乎他想象的知识、几乎每个家庭都在平均线以上的富足、以及远长于忍者们的平均寿命。

这个世界的平民当然也希望孩子能够多读几年书，因为读书识字算账都是很犀利的生活技能，可是一方面是因为学这些很贵，另一方面是平民的父母也养不起吃闲饭的孩子，所以孩子们总是从年纪很小时就开始帮助家里维持生计了。

女孩就做饭做家务照顾弟弟妹妹，男孩就要么下田干活要么去做学徒之类的，总之一个人从长到成年人腰那么高开始，就没了天真的权利，就要开始为了家人和自己而辛苦劳。

这方面忍者与他们相比并无区别。

怪不得大哥说那个女人还小，是指她心智还很幼稚吧——不，或者并不是她幼稚，而是过早为了生存和生活搏命的他们太沧桑了。

“我们也有那样一天的。”

千手扉间说，“迟早的，我要让族里所有小孩子都安安分分地坐在学堂里，既不用上战场、也不用讨生活……不过到二十几岁还是太夸张了吧。”

千手扉间摇摇头，难以想象、真是难以想象。

“那么就……十四岁吧。”

千手柱间说，“十四岁之后想结婚的就该开始做准备了——或者最少十二岁，再工几年攒些钱才能结婚啊。”

他叹了口气：“但我还是希望有一天能够像绪的世界那样，每个人都能随心所欲做小孩到二十几岁，不用操心生计也不必害怕打仗。”

“会有的。”

千手扉间说，“首先要打败宇智波，结束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