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练习赛（新部员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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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队先得一分，成功保住发球权，两队站位不变。依然由b队藤原发球。

这一球藤原瞄准了a队后排的井上诚一朗身后。井上敏锐地后退一步，可惜步幅略小，身体也来不及放低，接球落点在左臂偏上，角度和高度都不理想。

及川喊了一声“别在意”，同时间已经二传就位，甩了一个位置高且速度快的下手垫球，球路当然没有托球漂亮，排球只是升高，没有能够很好地和及川的位置拉开距离。此时b队的竹田和绫小路都已就位，预备拦网，龙泽未夕和泷原纯子两个女生都也都做好了接球准备，四十九院莲则已经站在了球网的另一头。

这一球不论是被双人拦网拦下，还是被后排的两人接起，藤原都可以足够从容地将球托给四十九院莲。后者在小学时踢足球，位置是守门员，因为臂力不足被建议“你要不要练一下排球试试？”四十九院莲君主打一个听劝，中学入部一星期，已经通过学习拦网和扣球暗自总结了一些心得。

不过，a队的前排成员也并非不能与对面一较高下。比如小城未名就再一次勇敢起跳，在面对双人拦网的四只长手时，眼前闪回一般想起刚才阿津贺志那一球打出的路线，故而也把手臂横向去挥。且就在他身旁，藏王三丰也已经做好了这一球被拦下时的接球准备。

及川毕生都已献给排球，也早已懂得，排球这项运动再充分地磨练体力、速度、反应和技巧之后，剩下的就要交给运气。听起来有些像科学的尽头是神学。但今天的练习赛与那些成熟的比赛都不同，因为场上几乎都是技巧不熟练的初学者，即便再有天赋，也一定会有许多“头脑能跟上，但身体做不到”，或是全然相反的情况发生，所以即便及川再洞察全场，也不可能防止那一万零一种可能，

或者更应该说，是超一万种的未知。

及川喜欢未知。藤原也一样。

因为未知代表可能性，代表还能够去改变，去探索，去尝试，去开辟通往胜利的、由自己首先踏上的新路。

就像此时，小城未名击出的排球没有打到任何一个拦网的手，横斜着几乎要飞出标杆，但四十九院莲盯着球本能地起跳。察觉这一球可能被拦回a队场地，藏王三丰开始转移、阿津贺志山彦也伸手斜跳拦在网前……

那一瞬间，四十九院莲眼中只有自己的双手和排球，脑子浮起要领，喃喃自语，

“肩膀放松、向上，上臂尽可能靠近耳朵，手肘绷紧，手腕固定……”

咚咚几声，起跳的队员们纷纷落地，裁判吹哨，判分

——四十九院莲持球，a队得1分。

比分1:1

b队成员：……？

观战群众：……呱？

a队成员：……还有这种好事？

小城未名：好耶~(*??｀*)~

“四十九院同学，”及川不忍地出声，“别……别介意？”

嗯，怎么说呢？

及川想，

一些春高的记忆开始攻击我的笑点，但现在的我已经能忍住，不会因为后辈这种可爱的失误变成萨卡般甲鱼了。

“噗……好可、好厉害的本能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全场第一个忍不住捧腹大笑的人是藤原，他一面笑得眼角飞红花枝乱颤，一面从僵硬的四十九院手中拿过球抛到对面，然后直起背勾住了学弟的肩膀，

“莲坊哟，以前守门的时候是不是被常说，反应速度很快，但是把球抓紧一些就更好了？”

四十九院莲已经红得感觉脑汁儿可以倒出来泡面，双目俨然晕成蚊香圈圈，本就因为持球羞囧，还不好意思直视藤原美得攻击性过强的脸。

阿巴阿巴说不清楚话，四十九院只能机械地点头，然后叫前辈一把揉乱了头发。藤原觉得手感不错，能代外婆家的猫，私心多撸了两把。

场上无人注意到，藤原的女友近藤美美正在她选定的最佳观赛点捏着刚换的超强像素新手机啪嚓啪嚓连拍，一面自言自语：

“很好，吃得很饱了。”

这话引来芦田的好奇，

“说什么呢美美？有东西垫肚子吗？”

美美刷地从裤兜里掏出两根蛋白棒，有草莓还有巧克力味儿，摇头晃脑可可爱爱，

“接球的时候都撞碎了，不嫌弃来两口？”

“嗷呜我全要~！”

说话间场上球员已经归位，a队获得发球权。站位轮换，发球员藏王三丰。他大着胆子尝试了一个上手发球，力道有些大，球路也偏，就算在场外看也会认定要出界，但偏偏压线落在界内。见侥幸发球得分，藏王松了一口气。

a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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