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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老爷蹲在石桥村外的槐树下，望着张家茅屋顶上飘起的炊烟，手指把树皮抠出一道道血痕。
怀里的凤凰木雕焐得发烫，那是老婆临终前塞进他手心的，现在本该放在女儿襁褓里。
“唐兄，发什么呆？”
陈清酒突然从树后冒出来，手里拎着半坛烧酒。
“张家婆娘刚给娃喂完奶，你蹲这儿像个贼。”
唐老爷没回头，盯着茅屋内晃动的烛影。
“陈老鬼，你说的对，我不该相认。我不配做他的父亲！”
“可这是我唐文的骨血，难道要看着她喊别人爹？”
陈清酒灌了口酒，“那你不如当他义父？”
我爷爷说完，掏出个小瓷瓶，瓶口爬着拇指大的金蚕。
“给娃种个‘断缘蛊’，既能护她平安，又能断了血光因果！”
话没说完，唐老爷猛地转身，剑气在袖口翻涌：“你敢拿我女儿试蛊？”
陈清酒却咧嘴笑了，指尖一弹，金蚕化作流光钻进茅屋。
屋内突然传来婴儿撕心裂肺的啼哭。
“是蛊毒。”唐老爷看了女婴一眼，就大声说道。
“陈老鬼，你玩得太过火了！”
他回头怒吼，却发现陈清酒不知何时站在门槛后，嘴角还挂着笑。
“断缘蛊分两种。”陈清酒晃了晃空酒坛。
“一种是生离，一种是死别。我给娃种的是‘试心蛊’，你若真能放下执念，蛊虫自会离体。”
唐老爷咬牙切齿，指尖在女婴眉心画出凤凰纹：“老子要是放不下呢？”
“那你就看着娃每天痛死一回，直到你肯像个父亲般低头。”
陈清酒突然收敛笑意，“唐文，你以为江湖恩怨能靠剑气解决？当爹，得学会弯腰。”
说到这，唐文没了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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