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决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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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一边的den知道自己当时的猜想没错，那果然是小小，虽说它只和安策在一起带了三年，但是人非草木，况且安策本就不是表面那样清冷的人，相反，他很温柔，如果可以，他一定是希望所有人都好好的那种，也因为这样，他才会走上替死人说话的法医道路，因为他认为任何一条在世上生活过的生命都不该被辜负。

奶奶生死未卜，小小又已经……den想得到，但却无法体会到安策此时的心情该是怎样的，现在，他能只希望，奶奶还有救……

关琪被护士推着离开了，路过den的时候，她歪头友善地点了点头当做打了招呼，den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一边的安策，目光清冷。

他走了过去，用手机先给周小易发了短信，让他去协助温越调查，才走到安策身边，周小易看了手机，瞬间心领神会，又担心地看了安策一眼，这才从楼梯离开。

den依旧站在一边，倚着墙，他觉得此事哪怕是坐上椅子的动静，都够让安策绷紧神经了，安策两个胳膊搭在膝上，两手在腿中间交叉，深深地低着头，den只能看到他的头顶，却看不清他是什么表情，走廊里只有两个人轻微的呼吸声，安静的可怕。

“是你吧？”突然发出的声音让den有些不确定是从谁的嘴里说出来的。

“你说什么？”den微愣。

安策一动不动的，连头都没有抬起来，但是声音的来源的确是他，他的语气没有一丝的起伏和感情，僵硬而无情，仿佛没有感情的冰冷金属，或者心里藏着千年的古井般冷漠，说出的话却一字一针，一句一冰刀地插穿了den的心。

“如果不是你要去旧街，我就可以早点回去了吧，就能阻止这场火灾，就能救出奶奶，就能，让小小不受到伤害了吧。”

den站直了身子，出奇的，他没有暴怒也没有反驳，原本他应该扯住安策的领口然后给他一拳让他看清楚事实的，但是他没有，不过是揽下这个责任罢了，不过接起这个责骂罢了，安策此时本就已经万箭穿心，痛不欲生了，他又怎么忍心再让他雪上加霜。

但是他总觉得，安策心里，还有更大的恶意，对他的恶意，还藏在他的心里，面对着安策，他深吸了一口气，语气同样冷硬，一字一顿：“对，还有呢？”

“为什么要约我去旧街？”安策说出的第一句话让den感觉有哪里不对，却又说不出来，安策也没有给他让他反应的机会，他终于是抬起了头，看着den，面无表情：“关琪说她看到你了，在去我家的路上，是你在旧街等我的时候？”

den愣住，他终是没想到会有这样的事情，他刚才果然不该离开他的，但是他现在能说什么呢？关琪是奋不顾身救了奶奶的女人，自己呢，是刚刚承认了因为自己的原因，导致他没能回家，没能早些救到奶奶的罪人。这两个人说的话，孰可信孰不可信，den想，这个答案在安策的心里，应该有了定论了吧。

不光是在安策周围进行的活动上，包括对安策心理的控制，他都输得溃不成军。

“为什么？”安策抬着他毫无神情的眼睛看着den，但他褐色的瞳孔中却似乎根本就没有den的身影，他绝望，痛苦，感觉自己快要疯了，却不只是因为自己的奶奶正躺在里面，不知生死，还因为，自己面前这个人，这个他曾经最信任的人，他想不到为什么，他想知道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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