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小女巫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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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珂的手宅发抖，她的眼中只有那几只地狱犬们，几乎下意识地，她偎依在艾斯身边，紧张地拉住艾斯的毛发。

她似乎赌输了……而她的结局就是被这群地狱犬们吃掉吗？

“吼”的声音从艾斯的喉咙中发出，他尽管看上去也有点儿害怕，但依旧站在韦珂身前，保护着韦珂。

那边的地狱犬们看上去比刚刚的那几只要凶恶多了，张着血盆大口，口水从牙缝中留下来。他们的眼神死死锁住韦珂和艾斯，就算韦珂都开始往后退了几步，他们还是往前逼近，没有丝毫犹豫。

艾斯也张开了嘴，试图用同样的方法把那些地狱犬们吓退。但……这只是徒劳之功。

然后……

猛地一瞬间，艾斯扑向他眼前的那一只，咬断了其中一个头。狰狞的模样把韦珂都吓了一跳。

在她跟艾斯一起的日子里，艾斯永远都是那个特别可爱，虽然个头大，可内心很温柔的大狗形象。很难想象，当艾斯变得凶猛的时候，竟然如此……凶猛！

韦珂在几秒钟之内适应了艾斯的变化，然而被咬断了一颗头并没有给那群地狱犬带来什么效果……非要说的话，他们看上去更凶恶了。几只地狱犬们迅速地围住了艾斯，开始向艾斯展开围攻，用的也是他们的嘴。不过……艾斯处在一个非常不利的情势下。毕竟艾斯只有一张嘴，而他们每一个都有三张！

然而很快她就顾不上艾斯那边的情况了，她也被围攻了。

不知道是生存的本能，还是她本身身体就比较灵活，一个翻身，躲过了其中一个头的攻击。躲在树边，韦珂想到，或许可以用树来打掩护！

按照这个想法，韦珂开始刻意引诱某些头来追她。而且不仅是三个头一起来，是一群。

韦珂仗着自己身材娇小，在几只地狱犬的身下翻滚，迅速地让其中几个头搅在一起，再也没办法分开。解决了七个头，三只地狱犬，韦珂觉得自己已经开始有点儿把握了。

趁着这个势头，韦珂努力让更多的地狱犬来追她，好几次，她都差点儿被地狱犬咬到，好在她每次都险险躲过。

伴随着每一次的成功，每一次跟危险擦肩而过，韦珂忽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硬要说的话，这感觉还有点儿……中二？她还记得自己曾经最喜欢的人物之一，就是西索。她为西索定下的印象就是：喜欢游走在生与死之间，享受刺激。她现在这种情况，就很像是西索……

她在享受危险。

她的肾上腺正在拼命散发激素，让她在刺激中感受到那种……快感。

有那么一瞬间，她是害怕这样的自己的……

她不能想象，这样的自己究竟还能不能回到过去那种……平凡的生活。那种毫无刺激，日复一日，平凡的生活。或许她还是会活得很好……但她会感觉到这种令人上瘾的快感吗？

一分心，她便真的被地狱犬的獠牙伤到了。

捂着受伤的手臂，她在心中放下了对未来的纠结，等过了这个坎儿再说吧……

万一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平凡的生活，她总有……哎？总有谁来着……？

又是分神，让她的肚子也被划破了一道，还不是被獠牙……是被树枝……

她摇了摇头，努力让自己清醒一点。

也不知道是獠牙上有毒还不怎么，韦珂觉得自己的思绪越来越飘忽不定了，有种在梦游的感觉……她努力让自己专注于让地狱犬们互相把自己套在一起，可身体到底不如没受伤时那么灵活了。

就那么一下……她被甩到树干上。

闷哼一声，韦珂感觉到自己口中已经开始有铁锈的味道了。她吐出一口血，努力站起来……都已经解决了这么几个地狱犬了，还有一点……她不能放弃！

可老天似乎不再站在她的这边了。

她才刚刚站稳，就又被一只地狱犬的尾巴扫中，再次撞到另外一棵树上。这一次，她的头开始有些炸裂般的疼痛，她的眼前一片模糊，好几秒，她都只能看见微弱的白色身影。

然而她并不打算放弃，她的字典里，没有放弃这个词！

借助树，她再一次站了起来。可……就在站起来的一瞬间，她看到了一张血盆大口，直接扑向了她。

这就是结束了吗？

不……绝不！

从韦珂的身体里，散发出温暖，从她的心口和大脑，一直到四肢。她忽然有种似是而非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