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小战士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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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里斯特尔是被饿醒的，她其实已经很久没有被饿的经历了，她的身体似乎一直处在一种微妙的平衡状态，平时她也吃东西，可几天不吃东西也不会有什么问题就对了。

可今天和往常不一样，她闻到了香味，一下就饿的不行了。

她不可置信又小心翼翼地往厨房的方向走去，她记得，今天是不是梦见了自己的父亲？

在厨房，她看到了一个把厨房弄得一团糟的托马斯，事实上，韦恩家似乎遗传就这样，完全没有做饭的天赋，托马斯都还好点了，布鲁斯……布鲁斯一进厨房就要炸个锅什么的，后来还是阿弗，强烈要求布鲁斯不要再进厨房，这才停止了厨房总被烧的命运。

或许玛莎是最能做饭的那个，经常帮着阿弗准备晚餐，托马斯一般这个时候就会帮着做些简单的事情，比如切切菜什么的。克里斯特尔也会帮忙，也是类似切菜。不过最后洗碗的话，布鲁斯是一定要参与的，每次布鲁斯都会嘟囔着不愿意洗，一直到克里斯特尔率先开洗，被托马斯表扬后，他才会惊呼一声“狡诈”，才开始。

克里斯特尔的眼中似乎又有些模糊了，那段时光，是最无法忘怀的，也是最遥不可及的回忆了。

“楞着干什么，坐下吃饭呀？”

一个壮实老朽的托马斯，配合如此亲切口吻，要是任何一个认识现在这个托马斯的人看见，都不会相信这是本人。但对于克里斯特尔来说，这是最亲切不过的了。

她答应一声，赶紧在餐桌前坐好，乖乖地等着上菜。

厨房旁边就有个小桌子，大约够六个人的那种，这是属于韦恩家的餐桌。外面所谓的餐厅，那都是请别人吃饭时，做做样子的。

见她这么轻车熟路地坐到那个位置上，托马斯再次确定，克里斯特尔对韦恩家是非常熟悉的。

他端上自己折腾好的食物，那都是布鲁斯喜欢吃的，他花了很久才把这些全部学会。

果然，克里斯特尔一看见菜，就不大高兴地噘着嘴：“怎么都是布鲁斯喜欢的？我不爱吃肉啊！”

被托马斯一瞪，克里斯特尔缩缩头：“不挑食，我知道啦。”

说完，她开始享受起托马斯做的晚餐。

说实话，味道还真不错！都能跟阿弗做的比了！

托马斯则坐在克里斯特尔对面，舍不得移开视线。

好一会儿，克里斯特尔吃得有些饱了，都有点奇怪时，托马斯终于开口：“你到底是谁？”

他这次问得有些轻柔，显得很有耐心。

克里斯特尔的眼神一黯，放下了餐具，再也不想吃东西了。

“你真的不认识我……”她有些悲伤地叹了口气，在托马斯开始犹豫要不要安慰一下她时，她再次恢复了精神：“没关系，我知道你就行了，不管是哪个你，都是我的父亲！”

扬起一个笑容，她继续：“对了，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家里这么脏，好久都没有打扫了一样。阿弗呢？如果你在的话，妈妈呢？哦，对，布鲁斯呢？他房间那么干净，肯定是有他的吧？”

每一个问题，都让托马斯的情绪越发阴暗，他甚至忍不住，站起身想要离开，不想再面对这些问题。终究，他还是凝望着察觉出不对劲的克里斯特尔。

克里斯特尔的大脑飞速运转，托马斯还在，布鲁斯的房间这么干净，没有人气的韦恩庄园……

“布鲁斯死了……”

托马斯的声音显得生硬，他的脸也变成了面无表情的状态。他甚至开始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盯着克里斯特尔，不肯错过她任何反应。

克里斯特尔听到这个消息后，心一下子沉到肚子里了，她捂着无数根针一起扎下去一样疼的胸口，忍不住到抽一口冷气。

好半天，她才稍微冷静了一下，露出一个苦笑：“我该知道的……你还活着，那夜……你们还是去看电影了吧……”

托马斯的脸色也是一沉，哪里都逃不开这个命运吗？他从克里斯特尔的话中，已经差不多都明白了。这个克里斯特尔，或许是另外一个世界的人，另外一个世界，他和玛莎的女儿……不过，她看上去也太年轻了？这件事情，少说也是二十多年前了，这孩子还没出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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