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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海瑶闭上了眼睛。
鸣帝道：“你可想好了？”
顾海首领点头，道：“我顾海氏一族，不需要这样的人，来担任禹主。”
鸣帝听着，知道他什么意思，道：“孤答应的，是将顾海瑶移出顾海氏，可这和阳禹主的称号，孤可没有答应。你可记好了。”
顾海首领一听，拱手道：“敬遵鸣帝旨意。”
顾海瑶听着，缓缓抬起了眼皮，默默地笑了笑。
她再次磕头道：“多谢鸣帝，多谢，顾海首领。”
那一声“顾海首领”，听起来蕴含深深的无力感。
鸣帝一摆手，几名官吏与士兵就上前来，将李尘峰与顾海瑶一并带走。
独孤璃想要拽住两人，却根本无能为力。
她的两侧，瞬间空了去，莫名安静地可怕。
事情怎么就变成了这样？她突然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
眼见好戏散场，碧清大殿上的顾海贵族们，也都逐一退场了。
顾海首领经过她身边时，看都不看一眼。
顾海言瞅了她一眼，眼底都是挑衅与不屑。
最后的是顾海咏然，他只是朝她一拱手，也就出去了。
独孤璃却看见了，他怅然的神态。
还有，他叹的一口气。
独孤璃道：“绍王殿下。”
顾海咏然回过头，道：“独孤首领，有何事吗？”
独孤璃也不知为何叫住了他。
也许是因为，他是七福海中、是整个顾海族中，唯一关心顾海瑶之人了吧。
独孤璃道：“绍王殿下，希自珍重。”
顾海咏然扬起笑脸道：“承蒙首领之恩，前些日子，多亏您照顾家......和阳禹主了。”
是啊，顾海瑶已经被逐出顾海族了。
连最简单的“家妹”，他都已经说不出口了。
二人相互鞠躬，顾海咏然便走了。
这偌大的殿堂，只剩下了独孤璃与鸣帝鸣后。
鸣帝牵起鸣后的手。
二人相视一笑，缓缓走下了台，他们朝这里过来，看起来是准备回去了。
独孤璃当然想开口求情，鸣帝却脱口而出道：“若你是要为他们求情，那还是不必费这个口舌了。”
独孤璃想了想，还是道：“陛下，请您开恩。”
鸣后瞥了她一眼，微微欠身，先行一步，到外头等候。
独孤璃知道自己再说什么，鸣帝都不会改变的，毕竟这事的确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可她还是想争一争，不为别的，而是为了她的好友、她所爱之人。
看她将自己的话都抛到九霄云外，鸣帝道：“你知道的，孤不能这么做。”
独孤璃跪在地，磕头恳求道：“陛下，请您开恩。”
鸣帝摇了摇头，再次道：“孤还是那一句话。”
无可奈何，鸣帝却还是将她扶起来。
鸣帝道：“唉。人各有命，自己做了什么，就得承担什么。你又何苦如此？”
独孤璃不卑不吭道：“陛下，这不公平。”
鸣帝笑了起来，道：“何不公？”
独孤璃事后回想起来，自己当时候怎么会跟鸣帝说了那么多。
独孤璃道：“我们寒雪族，若要成婚，最重要的便是两情相悦，若非——”
独孤璃看向鸣帝的眼神，突然不敢说下去了。
鸣帝道：“你还是太年轻了。”
独孤璃道：“我只知道，若非两情相悦，是无法长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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