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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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南开始正常办公后，姜北是极其的不适应，沈和的电话更是让他彻底死了心，整个人都有些恍惚，但是考虑到公司和政府合作的大项目，他还是重新上岗忙碌。

专门为沈和办的各种信用卡和账户已经彻底停掉，所有的钱都转到了黑户里。

但神使鬼差的，他还是留下了一些钱在沈和专属的账户里。

这是他的分手费，虽然是单方面的。

“南江那边怎么说？”姜北接过助理递过来的报告，上面是一份新的开发企划。

“您要改掉原本的区域开发计划，那边反应很激烈，但最终还是同意了……”助理有些摸不清姜北的心思，明明之前还为了海边楼市疯狂推进项目，现在却突然全面停止。

“知道了，你出去吧。”姜北神色有些凝重。之前的开发计划里面涉及了一大片化工厂泄露的区域，消息被沈家压的很死，就是为了让虞家先盖楼，再爆出新闻彻底崩掉房价。

但是跟沈和撕破脸后，他最终决定按照虞南说的，守护养姐亲手打下的企业，不让它落到任何人手中，那这份计划就一定要停掉。

这可是委员会非常重视的开发计划，关乎整个南江市的未来城市转型，能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将选址再改，他可是不知道无形中卖出去了多少人情，将来这些都是要还的。

姜北整个人心都在滴血，但依然咬牙在新的开发计划上签了字。

这次是他亲自盯着看过的，绝对没有任何问题，而之前化工厂污染的事情也要尽快给上面报备，不然虞氏曾经实地考察过的地方出现这么大疏漏，一定会引来调查组。

沈和这么多年都是靠着虞家行事，他凭什么认为没有了自己，他还能成功？

“老板！”

姜北还在神游，就被助理的惊呼一叫惊醒。

‘南江化工厂污染！’

热搜上的标题醒目非常，姜北心头一跳，又很快镇定下来：“慌什么，化工厂是吗？”

沈和的报复比他想象中要快，但也仅此而已了。

“不是，您点进去看啊！”助理急的将热搜点开，无数细小词条夹杂着这条大词条一起发布，而其中最醒目的就是：‘偷工减料一死一伤！建筑空壳公司！’

“虞氏注册空壳公司，建筑材料来源不明，专家认定是‘泡沫楼’，还未盖完就倒塌一层至一人死亡……”

电视里的新闻不断滚动，虞南转手就拿起遥控器把它关掉了。

“你看到了，你无法对抗剧情。”系统冰冷的机械音在脑内响起，“无论用什么办法，注定的结局都会发生，顶多是过程不同而已。”

“我知道。”虞南自嘲一笑，他知道主角肯定是有反制手段的，但没想到来的这么快这么猛。

虞氏这么大一家企业，不可能只有一个楼市项目在盖，旗下的分公司和子公司也很多。姜北原先为了讨好沈和，不知道将多少东西都让他看过接手过，如今他们注册过的一家空壳公司爆出这种事情，也是完全不意外。

只是出了人命，外加南江化工厂大面积污染海域的消息被放出来，一下就占据了新闻头条，虞家一下成了众矢之的，市里是肯定要派调查组过来了。

“就让姜北头疼去吧，反正我没那个功夫。”虞南捏下5片安眠药，和水送服了下去。

随着剧情跟原本的路线出现了偏差，系统攻击他的次数越来越多，他的精神状况也越来越糟糕。原本只需2片的安眠药已经用到了5片，虽然濒临危险剂量，但是虞南却没有感觉到太多不适。

如果按照系统所说，他死在监狱里注定的，那现在无论他做什么，都不会死。

“虞总……”顾旭把门敲开，映入眼帘的就是虞南喝药的一幕。

“佣人们想要结算工资辞职，但是你不让进来，就让我……”

虞南应是刚洗完澡出来，他异常的喜欢泡澡，而且一定是凉水澡，照他的话说是容易冷静下来，但是现在泡澡的频率在增多，也就是原本的病症越来越反复。

他本想找私人医生问问虞南身体到底是什么问题，但却发现除了他，这栋宅子无人发现虞南的异样。

“叫公司助理过来管就行。”虞南摆了摆手，示意自己要休息。

这些佣人多半是姜北安插过来的，如今虞家出事，他们兴许也会被查，人心惶惶打算离开都是正常的，虞南并不想管。

顿了一下，虞南凑近了顾旭，伸手扶上了他的脖颈。

像是情人的爱抚，亦或是对私人男仆的指示，但是顾旭只听见‘咔’的一声，项圈解开了。

虞南的眼睫微颤，脸色略有些苍白，收走项圈后便躺上了沙发，“你可以走了。合同期限已经到了。”

什么都没有发生。

顾旭有些愣怔，想说点什么，却发现怎么也问不出口。

即便缓慢如他，也发现了事情的异样，集体辞职的仆人们，电视里不分昼夜轮翻播出的新闻——一切都在说明，虞氏好像已经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