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第三章 瑟兰迪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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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回来了，带着飓风，风带着血腥味。

它没有看清这一幕，比尔博早已带上了魔戒，消去了身形。龙慢慢地降落在地，巨大的翅膀像是在一瞬间没有了任何的力量，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弓箭刺在它原本受伤的地方，血腥味扑面而来，它的爪子慢慢伸出，是面包，很普通的黑麦面包，粗糙的口感。

没有灰尘，没有血迹。

被保护的很好的面包。

“我，回来了……”它说。每说完一个字，都要停下来喘着粗气。它的眼睛很漂亮，尽管大得让人恐惧。它在她身边已经几年了，被欲望侵袭渗透的它眼睛已经没有别的神采了，只有着她的身影。曾经在所有低等位面中，坚持最久没有对她动手的人，也只坚持了八个月。这也将是它的极限了吧？

像是预感到生命力被剥夺，鼻孔有一搭没一搭地喘着粗气，带着火热的岩浆的气息，它的气息在慢慢地变弱。尽管能感觉到宫殿之中有着其他人的气息，它的眼睛却依旧看着她，黑暗与挣扎交错变换着，它想要她，从看到她的第一眼，它慢慢抬起了爪子——

黑影笼罩她的身上……

她已经被杀过很多次了，斧头加身，或者是水果刀，或者是更锋利的铁片，或是火焰。疼痛带来的扭曲的快感在某种程度上更让人着迷，尤其是知道自己不会死才会更加享受那样的快感。

她听到了那个矮人的惊呼，然后龙的爪子慢慢压下，很轻很轻地搭在她的发上，然后爪子再放到了一遍，巨龙这才慢慢闭上了眼睛，鼻息停止了。

龙的身躯曲线很是美丽，属于力量的钢铁之躯。腹部有着很明显的伤口，被一支铁箭明晃晃地插着，血腥味就是从那里传来的。致命伤。

她以前也见过这个伤口，龙的腹部在身为弱点的时候也格外敏感，只要她一摸就会浑身颤抖。不过奇怪的是，居然没有杀她，巨龙果然和人类不一样吗？

“它死了吗？”

远处的金币堆忽然传来了矮人的声音，有着惊惶，他手上握着已经被找到的山脉之心。这位公主似乎格外平静，真是……

无法评价。

昔日也有着这位公主水性杨花，喜新厌旧的传闻。

富江俯身捡起地上的黑麦面包，“应该是吧？”

真是可爱的龙，不知道那位神明能不能满足一下自己的愿望啊。要是能养一条这样乖巧的龙在身边就很是不错了。

“你，不觉得悲伤吗？”

“哈？”

富江回眸，“你的关注点还真是奇怪？”

比尔博根本不敢对上她的双眸，将山脉之心死死地握在手心，“龙和你在一起这么多年，他死了，你不感到悲伤吗？”

勇敢的矮人似乎很是纠结与这个问题。

…………

“巨龙已经被杀了。”

有精灵再上报着情报。“如果是这样的话，也许我们可以去找回我们精灵族的东西了。”

矮人昔年贪婪，贪墨了不少东西。

瑟兰迪尔没有说话，清冷梦幻的容貌在黑暗之中显得像是最后的微光，他半阖着眼，没有开口。

“还有那位公主……”说着这话的精灵像是陷入了一股诡异的魔怔之中，嘴角的微笑甜蜜动人，“如果可以的话……”

精灵王忽然睁开眼睛，眼底清明，“她不能留。”

“？”

………………

龙死后这堆巨大的财宝就将完全归属于矮人，索林身为矮人国遗留的王子，理所当然拥有着支配的权利，那位公主似乎并没有想走的欲望，受她影响最小的似乎就是比尔博，这位勇敢的霍比特人一旦在富江开始引诱的时候，另一股黑暗就开始祟。

而索林就不一样了，几乎在瞬间，被权势财宝遮眼的人在面对她的时候理智几乎在顷刻间就被摧毁了。

“龙留下的东西本就该属于我！”

索林缓缓抚摸上她的脸庞。富江就算对于这个世界普通的人都要显得娇小，但是对于矮人来说，还是比他高的，她却没有反抗，偏头微笑，忽然开口，“我比较喜欢送我礼物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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