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第 1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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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竹看了乌晨义一眼，嘟着嘴不说话，他最讨厌别人用这种态度说他是妖了。是妖怎么了，又不是妖就是坏人！山神哥哥都说了，他是个好孩子，比那些虽然是人却不干人事的人好多了！

黎晚宜笑道：“妖和人一样，也是有好坏之分。我相信，小竹是个好孩子。”说完还摸了摸小竹的头。

小竹蹭了蹭黎晚宜的手，他喜欢这个姐姐，身上有他喜欢的味道，温暖而纯粹。

“黎小姐，虽然你找到了鸣鸣，证明你也是有本事的。但妖和人的立场不一样，又身带灵力，一个不顺心便能让人受到伤害。你不能因为他是个小孩就心软小看他，现在放过他，以后作恶了怎么办？”欧阳发劝道。

“人和人的立场就一样了么？”黎晚宜问道，“人也有善恶忠奸，在他没做出坏事之前，你又该拿什么理由出来审判他？”

在修仙界的时候，不管是人是妖亦或是鬼，或许会有立场不同的时候，但若他有心修炼，一样可以成仙。人间对于这些不同物种的会有担忧也是正常的，但在她看来，只要没做坏事，任何人都不能给他定罪。

宁司儿双眼发亮地看着黎晚宜，不由鼓起掌：“说得好棒啊！我支持晚宜姐，而且鸣鸣一直在这里好好睡着觉，证明小竹就没有伤害他的心思。”

“这山上出现野猪的几率并不大，你又怎么知道野猪不是这小妖叫来的？只是我们找来的早，他还来不及伤害鸣鸣而已。”欧阳发指着小竹说道，“你们女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

【有事说事，拿着性别做攻击算什么？】

【这波我站黎晚宜，妖也有好妖啊，没做坏事为什么就要收了他？】

【这是综艺还是电视剧啊，找个小孩还连带个小妖精出来的。】

【所以说这就是剧本啊，看个热闹就行，认真你就输了。】

“欧阳先生，头发短的人不一定见识就长好吗？”黎晚宜淡淡回道，“你还记得你曾经做错过的事吗？”

“什么意思？”欧阳发被黎晚宜这一番话问得发蒙，“我做错什么了？黎小姐，这种江湖术语可不兴在我身上用的。”

他很确定之前没见过黎晚宜，她不可能知道他做过什么事，而且这句话可操作空间大得很，也是他的常用话术，谁又没做错过事呢。

“你还记得三年前，因为你的相术耽误一生而自寻短见的女孩子吗？”

【我去，什么情况？？？】

【好像有大瓜！】

【不是，他们不是来找小孩的吗？怎么莫名就要收妖，然后又牵扯到一条人命了？？？】

欧阳发听到这句话后不由瞳孔扩大，像被什么吓到一样后退了一步，伸出手指着黎晚宜道：“你，你在胡说什么啊。”

黎晚宜只是浅浅一笑：“我是不是在胡说，也只有你和那个女孩知道了，对吧？”

这句话看似在问自己，但欧阳发可以感觉到，黎晚宜在问最后那句话的时候，看的并不是他，视线对准的是他身后，可他身后，明明什么都没有。

欧阳发像被定住一样僵着身子，眼睛往后方看去，目光所及之处，并没有他想象中的存在。这才松了口气，但也不敢再说什么，只是瞪了黎晚宜一眼，缩到乌晨义身后去。

黎晚宜也没再说别的惊人话语，只是看着欧阳发背后的因果线，长长地伸向远方。而属于远方的那一边已是红的发亮，看起来存在不短时间了。而且正迅速地向他这边延伸而来，距离他已不到一百米。他的报应已经快到了，也不需要自己再为此多说什么了。

因果线其实很少能被看见，尤其是像欧阳发那么明显的。只有一个人做了有关人命的，并且由这个人命牵扯出了因果的才会出现。只是乌晨义的表现不像是看出来的样子，按理说修道之人且他又是会捉鬼降妖的，不可能看不见啊。

不过这个和她也没关系，黎晚宜也不会去八卦这些，便也没问。

几人很有默契地没再就这个话题聊下去，乌晨义往前走了两步，来到黎晚宜身边：“你能保证这个小孩不伤人吗？”

“我保证不了除我自己以外的人事物。”黎晚宜直接回绝道，“但我有一个法术，叫慎独。可以用它让小竹和我签订契约，在别人没有伤害到他的情况下，不得伤害他人。”

这个法术，乌晨义在典籍上看过，只是失传已久，这个人怎么会的？不过就算她真的会了，也和小竹签订了契约，只是刚才那句话，也有点问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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