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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比,还真让姜念汀发现了个明显的特征。
她的牙印虽有小犬牙,但与其他牙齿平齐,没有特别明显和突出。
而徐珍儿伤口处的齿痕,犬牙又尖又粗。
牙齿有这种特征的人,应该不多。
不敢肯定的说这个人就是杀死徐珍儿的凶手,至少徐珍儿遇害时,这人肯定在现场。
姜念汀想着,明天官府的人过来的时候,便将这一发现告知,有了调查方向,相信很快就能锁定嫌疑人。
折腾了一宿,姜念汀身心俱疲,眼皮已经开始打架。
傅砚丞和傅晋进入义庄时,正好看到姜念汀坐在徐珍儿的尸首旁边小鸡啄米。
“这……她未免也太尽职尽责了吧?”傅晋以为姜念汀是为了履行她义庄看守人的职责,看守徐珍儿的尸首一夜未眠。
傅砚丞眉毛微微往上一抬,似是不信姜念汀会这么老实。
尸体躺在那里,又不会自己跑掉,姜念汀该吃吃该睡睡,压根儿用不着觉都不睡枯守一夜。
这完全不是姜念汀的风格。
一个摇晃,姜念汀脑瓜子往床板上坠去,眼看着脑袋要砸在床板上,傅砚丞动作比脑子快,一个箭步冲了过去,稳稳地用手托住了姜念汀的头。
感受到傅砚丞手心的温暖,姜念汀脑袋忍不住蹭了蹭,睡得更香了。
“……”傅砚丞眉毛微跳,指尖不自觉地轻颤了一下,姜念汀的耳朵好软,灼得他手心发烫。
“公子,你……”傅晋欲言又止,他想说,既然已经扶住了姜念汀的脑袋,完全可以将她的头慢慢放在床板上,让她趴着睡,不用这么一直用手托着。
可看着傅砚丞颇有深意的脸色,傅晋将到嘴边的话又吞了回去。
忽而,一滴湿漉漉的口水落在傅砚丞的掌心,如烫手的山芋,傅砚丞猛然撤回了手,俨然忘了他手里还捧着个脑袋瓜。
“砰”的一声,姜念汀的脑门儿砸在了床板上,脆响。
姜念汀迷糊地睁开眼,一手揉着吃痛的脑门,一手擦着口水,神色有些懵,“大人,你有看到是谁打我吗?我这头嗡嗡的,估计伤的不轻,怎么着也得赔个十几二十两,你可得替我做主啊。”
傅砚丞心情郁结地盯着手心的那滴口水,后槽牙咬得紧紧的,有种随时会爆发的趋势。
傅晋眼暗暗冲姜念汀使了下眼色,“没人打你,你自己打瞌睡头砸床板上了,别整天想着讹钱,你瞧给大人气的。”
姜念汀这才察觉到傅砚丞脸色确实难看,这架势,搞得好像她是他杀父仇人似的。
看着傅砚丞右手以一种怪异的姿势僵硬着,姜念汀好奇地问了句,“大人,你手咋了?扭着了?”
哪壶不开提哪壶,傅砚丞也顾不得什么男女有别、君子涵养,直接拽过姜念汀姜念汀的手,扯着她的袖子猛擦自己的手心,好似上面有什么污秽之物一般。
“什么毛病?”姜念汀没瞧见傅砚丞掌心的口水,直到傅砚丞送了她的衣袖,她看到自己袖口有些湿,登时炸了毛,怒指傅砚丞,“你有什么好矜贵的,拿我的衣服当抹布?”
傅晋再次冲姜念汀使眼色,这回姜念汀却是不忍了,直接打断他,“别挤眉弄眼了,我可不惯着他!”
姜念汀个子比傅砚丞矮一大截,为了表现出气势来,叉腰踮脚,下巴扬得老高,“傅砚丞,别以为你是当官的我就怕你啊,我尊称你一声大人,是给你面子,你可别蹬鼻子上脸不识抬举。”
姜念汀还是头一回直呼傅砚丞的大名,刚睡醒气性大,有气当场就撒了,脑子根本就不转弯。
“你有没有听说过十大酷刑?”傅砚丞满眼阴郁,嘴角却挂着笑,宛若地狱里爬出来游戏人间的恶魔。
十大酷刑,姜念汀当然有所耳闻。
不论是哪一种,都是叫人生不如死的存在。
见姜念汀抿唇不说话,傅砚丞继续道,“是把你点天灯好呢,还是让你尝尝脖颈酷刑的滋味?”
姜念汀心脏猛然一抽,傅砚丞这是吓唬她,还是要玩真的?
十大酷刑,可是对付重刑犯的,她不过是出言不逊,罪不至此,傅砚丞简直是目无王法。
点天灯,要活生生把人的天灵盖掀开,往里倒油,制成灯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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