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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走吧。”他们既然来都来了,也没有回去的打算,也不可能做出长辈姿态对他们严厉斥责的许霉,也只能默许他们跟着了。
瞧许霉不再纠结这件事,和郁作拌嘴的李翎悄悄松了一口气:“好。”
远些看有些古朴的土地庙,近些看了竟有些年久失修。屋顶的砖瓦一半一瓦一瓦覆盖的整整齐齐,另一半遭受了风吹雨打、日光暴晒,像炸裂开的西瓜,塌了一个窟窿,滴滴答答的在庙里漏着雨水。
像是水泥铺的石阶,木板建的墙壁,木柱支撑的梁柱,覆了一层深色的苔藓和黑渍,蛀了坑洼和空洞,雨夜下看着沉沉,令这土地庙更是积满了沧桑。
他们步上了台阶,屋檐遮蔽了雨,他们也收了伞,许霉扣住门环敲了三下,是在请示土地神,他们今日要借宿了。
土地神没理他们,也不可能因为这草率的敲门就理会。
所以他们十分自觉的推门进去了。
门一开,土地庙内独有的香火气息如同泛黄书卷的沉味,包裹着湿湿的水汽迎面扑来。
夜色已然沉了下去,土地庙内唯有破孔的窗户、漏雨的屋顶可见一线光。
许霉抹了一下脸上的湿气,进入了土地庙,眼神在不大不小的土地庙里来回的看。
正对庙门的土地神像、四角堆着的干草、柴火、柜子还有扫地的工具落了灰,屋顶的梁柱蜘蛛织了网,右侧的屋顶破了窟窿,飘打着雨丝。
好似在找什么东西。
心神不安的。
爱动手的李翎和郁作抢先去屋角抱干草和柴火,因为李翎有下山的经验,所以衣兜里提前预备了火种。
掏出藏火种的竹筒,拧开塞口吹了吹,便见星红的火苗将干草点燃,开始一点一点的加干草和柴火,慢慢升起了一堆火。
火一升起来,土地庙内森寒的气息像是被驱走了。
那怪异的感觉也没了,许霉在土地庙内走走停停,也没能找到怪异之处,于是就和他们一起,坐在火堆旁取暖了。
他衣服有些湿,就脱了外衫搭在膝盖上烤。
四个大男人围着火堆坐,土地庙门还关着,只有破孔的窗户和漏雨的屋顶有点嘈杂的声响,他们除了拿木枝拨动火堆,还格外有些尬然的。
于是许霉就提议一人讲一个睡前小故事,就当是同行一隅地的定心丸和忠告了。
这样确实可以打发时间不至于尴尬,他们纷纷点头同意了。
提议既然是许霉出的,那第一个自然就是他来开头。
许霉清了清嗓子:“这故事是许久以前,听这沿途的村民们讲的,村民们农时起的早,几乎鸡打鸣就起床了。”
“那日也是如此,不过不同的是清晨大雾迷朦,抬头不见天,低头见寸地,手往前一抓,抓不住雾,只抓了一手的水。”
“阿木赶早要去山半腰的土里耕作,所以顾不上大雾就提着锄头出门了,只是奇怪走出了自己村子,已是路过其他姓的村子了,也没有见着一个亲戚,这村子也是不响不动的。”
李翎忖思道:“这患得患失的感觉,不会是做梦吧?”
郁作也点了点头,赞同李翎的说法:“确实有点像,且村民就算清晨见大雾不出门,也该升起了炊烟,做猪食和早饭,不响不动的倒有些死气沉沉。”
“且他独行,还没有老婆子女陪同,就更奇怪了。”
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越加肯定了他们的想法,唯有耳秋安静的听他讲没有发出疑问。
“家里老婆要做猪食和早饭,子女要上坡放牛和割草,他自然只能独行。”摇了摇头的许霉继续讲道:“提着锄头的阿木自觉得起得早,想着早早干完活儿了回家吃口热乎的,就没多想,兴兴沿着田埂路过别村的水井上土地。”
“却在逼近水井的沿途,大雾迷朦之中,看到了一个倩倩细影。那倩影一身白衣飘然,泼墨的发散在背后及了腰,婀娜多姿的,比镇里爱打扮的女人还要风情万种。”
李翎猛地举手,抢答道:“等等,我知道了,这是闯鬼了!”
大雨淋淋的夜晚就像被蒙住双眼在听寂静之声,再加上许霉低沉的声线和诡异的女人,耳边的风都好似冰凉的唇在耳边低语,郁作听的正入神,起了一层寒颤的鸡皮疙瘩猛地被李翎一声喊得,捏紧了拳头。
耳秋也被李翎一吓,拨火的木枝一下杵断了:“……”
“……”郁作眯着一双眼睛,幽怨的看向李翎,“你想吓死我?”
忘了李翎是个道士不怕鬼,但郁作不是啊,怕的理所应当。
李翎拱手挡住不好意思的脸,向前左右拱了拱,道:“咳咳,抱歉抱歉,有些激动了,末江尊继续。”
接受他歉意,其实也没生气的三人笑着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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