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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末江尊指的‘他’是……向导?”李翎小跑了两步,左右看了看,这一路走来,就连洞厅都没了,只剩一条幽道。
且越是朝前方走,地面越是湿润,好似踩在了湿湿的沙地上,鞋底软了一下。漆黑的石壁上,好似在流油,覆了一层黑黑的,红藤叶繁茂的地方,甚至还可以看见滴落的样子。
落在红藤枫红的叶片上,就像无数双血红的手掌,向上捧开,手指成花状,接着滴落而下的甘露,甘露又从指缝中滑落地上。
“滴——嗒——”
许霉撇了一眼,只觉得有些诡异。
“嗯。”许霉将背上的盛杭耳颠了一下,他左手伸不直,只能靠着整个手腕,托住他的大腿,这样的结果就是,盛杭耳很容易往下滑,施望於见了,就抬手帮他扶着。
“谢谢。”许霉道了声谢。
“无事,你小心些走。”施望於道。
埋头走的许霉,想到茶直去了那么久,还没回来,会不会遭遇了不测,心里有些担心,可见郁作见他就跑的样子,似乎很是怕他,想来茶直不会有事的,许霉又自我安慰道:“我也不知他们打去了何处,但他会回来的,跟着这条路走,他也许就在前面等着我们。”
许霉抬眼看了看前方的幽暗,总感觉有一抹墨绿色的身影,在前方引路,许是眼花缭乱了,他嘴角自嘲了一下,他什么时候,居然会这么心系一个人了,且他都不算是人。
“也就是说,郁作和向导都不见了,他们二人大打出手,把山洞弄得只剩一条幽道了?向导到底是何方神圣,年纪这么小,本事却这么大?”李翎有些震撼,却也觉得这个可能性最强,手指又在石壁上滑了一下,润润的,有冰凉的水汽,他举着手指,转身和他们道:“你们看,这里湿气这么重,倒不像是通往洞外的,更像是通往地下的。”
“大概是生气了。”至于本事为什么这么大,他自己也不知道,他也迷惑其中。
可仔细一想,能让穷门怪首脑都忌惮三分的,除了上古门尊,就只能是其他狱畜的首脑了。
难道是毕海狐?
不对,毕海狐是只狐狸,茶直是条墨黑的大蛇,不可能跨物种啊。
许霉百思不得其解。
“生气?他也被郁作骗了?”李翎怒摔了一下手臂,把手指上的水渍甩掉,愤愤道:“这个郁作,还真是作恶多端,不肖他假心假意教我御射,回了清嘉峰,我就弃剑苦练御射,定要替我师尊报仇。”
“看好你。”许霉抿笑了一下,生气的原由,他倒是说不出口了。
总不能说是他在帮他打他吧?
太复杂了,又得解释很多,不如不说。
“嗯,我一定要他好看。”李翎信心十足道。
“是地下藏了什么,向导想要指引我们去看,还是,这也是郁作设计里的一部分?”施望於也用手指,摸了一把石壁,指腹捻了一下,还有些滑腻腻的,触感不是很好,他又拿在鼻尖嗅闻,味道也不太对,有一股腐败和铁锈的味道,他皱了一下眉头,对着许霉道:“不是水汽,是血。”
许霉看了一眼施望於的手指,幽道里光线微暗,只觉得那指尖的一点晶莹,倒是和他初次观察空洞时,沿边的小石子上的晶莹,有些重叠。
再联想到那些,落在死去与南山弟子们身上的红藤,将他们的肚子团团包绕,藤曼刺开他们的皮肉,或是直接从嘴巴、鼻口、耳朵、眼睛里进入,吸食他们的血,榨干他们的肉,吃饱喝足了,他们也就只剩了一堆白骨。
再用他们的肚子,来孕育红膜虫卵。
而这湿气的来源,估计就是空洞里的穷门怪,正在分食得来的肉渗出的血。
它们在这山洞里,少说也有三百多年了,于此以往,早就和石壁成了一体,这里阴风阵阵,怕也是受了血气的影响,这么看来,这石壁的黑沉,也并非它本来的颜色,而是被血日积月累,染成这样的。
“是血?”李翎嫌弃的,把手指在衣服上蹭了蹭,也不乱走乱摸了,只怕又摸到什么恶心东西,于是走回了许霉身旁,附身问道:“末江尊,我们不会真要通往地府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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