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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弃予显然对这个答案说不上满意，墨知平没有说真话，她几乎一眼就能看得出来。只是她也没有任何立场，去要求墨知平告诉她实情，最后只道。
“是吗。”
“是。”
柳弃予没有再答这个话，她右手一翻，随着戒指银光闪烁，一块小巧精巧的玉佛出现在她的手心，盘坐玉莲坐之上其模样神态，与她在不久前在幽冥兽所设幻境中，程潇府前那座法阵内放置的小佛，一模一样。
说是没有没关联怕是都没有人会信。
“水...”她下意识开口，一个字音刚吐出就察觉道自己的失误，临时刹住话头，紧急改口道，“月姬，看看这个。”
“这是...何物？”先听到柳弃予仍唤她水神，月姬心中有一丝不宜察觉的失落，本以为这人也只是于自己虚与委蛇，随意叫几声应付下罢了，听到她改口，月姬面上没显，神色间显然柔和了几分。
那玉佛一入手，月姬便觉得有一股吸引力在牵扯着她的灵魂，这种吸取灵魂之法本应是妖邪之物，她会排斥才对，没曾想她竟没觉得有任何不对之处。
难道是更危险的，甚至能够影响她对危机的辨别感知之物？
“可有魂魄被吸引至某处之感？”
“是，很奇怪，我竟没感觉到危机之感，这是为何？”虽然有察觉到不对劲，但月姬对柳弃予的信任之意还是占了上风，忍着下意识要将此物丢出的排斥心，依旧任由那玉佛至于自己掌心之中。
“月姬，可否记得，你曾有一魄分离为金佛之身，在燕元城收集人间供奉？”
人与妖一样，都有三魂七魄，其中，魂假使受到伤害，将会殃及人的身体状况，就如柳弃予，只是三魂其一有损，就让她作为修士最为关键的灵脉受损，进而甚至影响到她体质。
而魄，则比较独特。
其中一魄天冲、二魄灵慧，如三魂一般，不可失去、不可受损。
其他魄有损，只要未有伤及根基，用些丹药、或者灵草，假如体质不错，只需歇息上一段时间，便能温养修复。
最特殊的是六魄、精。
人类修士修习到元婴，窥其内府，能看到的那尊半身，小小的元婴金人，便是六魄之精所具象化。人类修士可神魂离体，独立身外，也是这一魄所化。
妖的六魄相对人类修士更为坚韧，不同于人类修士神魂离体时，本人身体无法自主行动，还需法阵或者专人守护，妖可以切割自己部分六魄分离出体外，那一魄便有了自己的想法，等到一魄中所存的灵力耗尽个，自然会回归本尊体内。
此刻柳弃予所言的，就是月姬所分离的六魄，精。
那一魄已在人间看遍万事万物。
看来往佛庙的有钱人之贪，分明已经家产万贯，从贫民贱民身上一经可以说是喝血吃肉，却犹不满足，还祈求更多的钱财。
看贫穷夫妻万事皆苦，连自己的人生都不知如何处置，却将希望寄托于连影都没有的孩子的未来，渴求靠这份虚无的，连影儿都没有的孩子的未来跨越阶级。
看一心醉于神佛，分明没有什么事索求，却依然成天来往与香火佛音之间，了断尘缘。
最后却为了一个生来纯净的孩童，选择消耗好不容易的收集的功德香火，为圆一个愿。
月姬显然是知情的。
她没有干预，并不是因为完全不在乎那些与人间勾连的供奉之意，只是对于妖来说，分离一魄，任由它体会世事，本就是为了精锻魂魄，当魂魄归体，经历过的一切并不会被抹去，反而会化成自己的力量。
这也是它要体会的一劫。
“记得，难道这引导我去往的是...”柳弃予一点，月姬便知道她要说的是什么了。
“是。”柳弃予轻轻点头，“那，你感受到的方位是何处呢。”
“林外，燕元城程家府。”月姬皱了皱眉，显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不应该在那吗？”
“是在程府，只不过不是燕元城。”冷不丁冒出一个清朗却依旧蕴着冷淡的少年音，“是在方才的幻境里。”
墨知平对这些事没任何兴趣，只是想要加入柳弃予逐渐将他排除在外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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