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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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主持人介绍，就有人狂热的出价。

“两千金币！”

“三千！我出三千！”

“五千！你们这些穷光蛋！精灵是我的！”

“六千！”

……

价格不断攀升，压抑不住的欲望在黑暗中滋生，这件拍品可比龙的传说还要稀奇。

吟游诗人口中貌美的精灵，现在可真真实实摆在他们面前。

龙可能是假的，精灵可是真得。

无助的模样，比金子还动人，还要撩拨心弦。

伊莉丝也看愣了，不过她愣是因为这位精灵身上的气息与庄园门口撞了她的少女很像。

只是气息很弱。

“她要死了。”

琴忽然开口，让伊莉丝和周启同时悚然一惊看向她。

“精灵是最不堪污秽的种族，她们自月光神树诞生，饮花露，吃果实，生长在森林里，现在这只精灵被灌下了人类的食物，沉重的食物，肮脏的欲念，令她的身体不堪重负，她要崩塌了。”

精灵少女端坐在笼子里，像是即将献出的祭品。

她翠绿的眼瞳像老树一般渐渐失去生机，变得暗沉，只是无人发觉她僵化的下肢出现了枯树皮一般的褶皱，那些褶皱沿着她腿慢慢向上延伸。

我要死了呀。

少女垂头，眼中显出片刻的茫然，又抬头寻找那微乎其微的气息。

自然女神来接我了吗？

她仰头，鼻尖轻嗅，在浑浊的恶臭中，似乎闻到了森林和月光的味道。

那是她遥远沉重的家乡啊。

她真应该听话，不应该远离森林，信了人类的话。

少女头渐渐低垂，月霜般的金发缓缓擦过颊边，遮住她木僵的表情。

伊莉丝猛然站了起来。

琴闭眼：“回归神的怀抱吧。”

“怎么了？”周启还在看着众人竞争，一脸紧张，“我们要救那个精灵吗？”

“来不及了。”伊莉丝面色难看。

“什么来不及了？”周启茫然。

“她死了。”伊莉丝垂眸，脸上带了三分肃杀，空气寂静，只有贪婪的欲望还在不断暴涨。

“一万！”有人呐喊！

“你们别想跟我抢！”

“走吧。”琴说，“我们来的目的已经完成了。”

伊莉丝推开门，门口的服务生安静候着，她目光穿越耸动的人头，落到了安静端坐的精灵身上，她美得像一个梦，一个人类永远无法触及的梦。

梦醒来，却只余满目疮痍。

那些老树皮缓缓爬坡，最终爬满少女的脸颊。

气息没了。

伊莉丝不再看，和琴出了门。

周启去交钱，两人一左一右站在爬墙的玫瑰花架下，暮色四合，苍茫的天际有乌鸦翱翔，呕哑嘲哳的很难听。

伊莉丝用脚碾了碾脚下的草皮。

草皮很脆弱，被她踩出一个坑来。

这座庄园是新建的，连草皮都是用魔法催生得。

伊莉丝问道：“拍卖会幕后的主人是谁？”

琴淡淡道：“罗德尼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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