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新写的旧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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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剧本苏敏敏根本看不懂，压根没见过这种叫剧本的东西，看什么看，浪费表情。

而且珍姐说得很清楚了，不就是露脸和露胸嘛，无所谓，她平时出街都是露胸的，她也喜欢性感的打扮，当下就说：“珍姐，我演。”

丹珍一笑，点头道：“吃午餐，我请。”

“那我就不客气了，”接了储丹珍的剧本，苏敏敏认真看餐单，她看餐单都比看剧本认真，餐单有图，剧本密密麻麻的字，谁要看，也看不懂。

“我要烧鹅拼叉烧饭，加个咸蛋，来个例汤，再加一个碗仔翅。”苏敏敏饭量也不小，她还年轻，新陈代谢快。

罗婷婷想得多，一会儿觉得储丹珍要害她，害她名声扫地，以后就没好的剧本找她了。一会儿觉得压根就没机会，再混五年，也是这样，不如早早改行去澳门卖衣服，或者有一线生机。

“帮她点个叉烧滑蛋饭，要例汤，”储丹珍收回餐单，递给写单的人。

“好。”餐单都收走了，罗婷婷还在犹豫。

试镜通知很仓促，就在一周之后，一个很平常的中午，有点闷热，没有风，丹珍带着方娥、罗婷婷和苏敏敏一起去的，还有一个小助理，也是新来的，周扒皮说请来帮她的，叫芳芳。

芳芳帮手提包包，拿着一堆杂物，问储丹珍，“珍姐，我没来过大公司试镜，我们去哪里等？”

芳芳还是个大学生，出来打暑期工，想攒钱出国读书，申请了英国的学校，这会儿是出来赚点快钱，她条理很清楚，表达能力是比那一帮中学都没读完的模特儿们强多了。

“试镜在a栋2021房，就在大堂等，他们会下来叫的。”

丹珍很喜欢芳芳，因为这是跟她的第一个大学生，八年里，周扒皮招的助理，就没一个有大学学历的，文凭虽然不代表全部，但起码芳芳听得懂也能看懂英文指引，进了大公司，不需要她去逐字逐句给那帮模特儿当翻译，不够她烦的。

丹珍忽然有点腰疼，可能是周期性问题，她说：“我去便利店买点东西，你帮我看着她们，如果上面来叫，你就带着她们上去，我稍后去找你们。”

“好，丹珍姐，需要我帮你去买吗？”芳芳问，感觉丹珍姐面色不太好。

“不用管我，我没事，你带好她们，让她们不要乱跑，不要等到试镜，又找不到人。”丹珍交代。

“明白。”

这才是香港中环的生活节奏，讲了就去照做，明白就去执行。丹珍起身问路，前台指示大厦b座有便利店，她去往另一侧大厅。

周扒皮拿到的剧本只是全剧的一个小角落，丹珍觉得剧本粗俗，是因为这是在战争年代下，揭露妇女痛苦遭遇的一场戏，需要的不仅仅是一个肉弹，而是被侵-略者烧-杀-抢-掠的妇女的群戏，大公司的新人也有来，但没那么重视，所以才资源往下走，到了周扒皮的小公司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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