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 归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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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无殇眉心微动，似乎有些感伤。然而停顿了片刻，他还是将绿萤虫放到了曲昭身体上。虽然这绿萤虫有些破损，然而要了曲昭的命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

“阿昭，你不要怨我。”卫无殇居高临下地看着曲昭，神情冰冷。

曲昭半睁着眼睛看着眼前熟悉的人，这是她曾经最为崇拜的人，然而此刻她却觉得如此陌生，仿佛从前的一切都是假象。

“就算我不追究，你杀了檀川，神殿也不会放过你的。”卫无殇说道，“还不如就此去了，你也不用再挣扎痛苦了。”

曲昭的灵魂此刻处于最薄弱状态，精神力也奇差，感觉绿萤虫像是要钻进她的皮肉，攫取她的灵魂。她无法动弹，静静地看着卫无殇。

“阿昭，你的灵力被封印，做到如此成就，卫伯真的很欣慰。”卫无殇的眼里露出赞赏的眼神。

曲昭眼睛里闪过一丝光芒，然而这光芒很快碎裂，化为了泡沫。

只听见卫无殇话锋一转，说道，“但是，你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错误，所以还是消失的好。”

“父亲，您……您饶了阿昭吧，算我求您了。”卫辰不禁痛哭流涕。这是这个世界上他最亲的两个人，他根本无法承受这个结果。

然而卫无殇只是抿紧了嘴唇，冷漠的如同雕塑。

他背过身去，说道，“我答应大人会帮他达成所愿，就算身死，也不能动摇。

“大人？”卫辰质问道，“你不是跟着二长老做事吗？如今他已身死，你究竟在为谁做事。”

听到这话，卫无殇冷哼一声，“那个蠢货算什么东西。”

然而对于他口中所说的大人，卫无殇倒是绝口不提了。

与此同时，突然闪过一道暗影，朝曲昭袭来。

卫无殇一惊，连忙转过身，然而他看到了一个出乎意料的身影，他嘴角动了动，“子妍，你怎么在这儿？”

然而卫子妍对这位自己平日里毕恭毕敬的家主并没有理会，反而以迅猛的速度，利用自己的长鞭卷起了曲昭身上的绿萤虫，将它猛地按到了自己准备好的水桶里。

绿萤虫剧烈挣扎，然而本就破损的绿萤虫最终还是没了生息。

卫子妍长出了一口气，这个举动她酝酿了许久，终于还是一气呵成地完成了。她看向了自己的长鞭，那是后边母亲给她寻来的，并不是什么宝物，这些日子却跟她形影不离，而刚刚卷起绿萤虫的举动让这根长鞭的效能发挥到了极致。

“卫子妍，你做了什么！”卫无殇横眉冷竖，皮肉僵硬地笑了一下，显然已经怒极。

“家……家主，您不能这么对曲昭。”卫子妍说道。

“不能？”卫无殇仿佛听到了极大的笑话，他凤眸微眯，眼睛里满是冰冷，“你不是一向最讨厌她吗？如今怎么来帮她？”

“子妍一向仰慕强者，既然曲昭是有真本事，家……家主为何不能放过她呢？有了她，对卫府也是一大助力啊。”面对强者的威压，卫子妍险些要跪下来，然而她还是硬着头皮撑着，继续说道，“再说了，家主也要为少主想想，如果曲昭死了，少主一定会崩溃的。”

撤走了绿萤虫，曲昭觉得好受了一些，然而意识还是处于游离状态，她也实在没想到卫子妍会冲出来救她，这实在是匪夷所思。

“这用不着你来置喙！”卫无殇眯了眯眼睛，手上用灵力聚起一个灰色的光波，猛地朝卫子妍袭去。

在卫无殇手上，卫子妍根本毫无反抗之力，她倒在了地上，口吐鲜血。

“这算是给你的一个教训。”卫无殇说道，“若不是因为你爹，我是断不会留下你的。今日的事，你最好给我烂在肚子里，若是我听到一丝闲言碎语，休怪我无情。”

“家主……”卫子妍喊了一声，觉得五脏俱裂，再也动弹不得。

卫无殇朝曲昭走过来，看着曲昭垂死的样子，眼中露出一丝惋惜，“真是可惜了，就差最后一步了。”

“父亲，绿萤虫已亡，您就饶过阿昭这一次吧。”卫辰眼里闪过一丝希望，他在地上匍匐着，试图去拉卫无殇的衣角。

卫无殇站在原地，就这么看着他。良久，他说道，“本来收集不到阿昭的灵魂，我是可以饶过她的，让她再苟延残喘个几个时辰，反正她注定是活不过今晚上。只是辰儿，你这般软弱，让我如何放心地将卫城交在你的手上？所以，既然你已经刺了阿昭一次，再刺一次又何妨，就当给她一个痛快吧！”

话音刚落，卫无殇就走到了那柄满是鲜血的护心锥，不，是刺心锥边上，拾了起来，然后慢慢朝卫辰靠近。

“这刺心锥可是极品宝物，辰儿你可不要辜负了为父。”卫无殇将刺心锥递到卫辰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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