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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竹犹豫不决,少爷受伤是大事,就算他瞒住了老爷夫人一时,少爷若一直不去大理寺,也会有人去府上询问。
“可以找人模仿大人的字迹给府上和大理寺各修书一封,就说大人现下正在城外查案,三日后才能回来。”江黎儿道,“能瞒一天是一天,一切等欧阳大人醒来之后再做打算。”
这法子大约能拖些时候,阿竹点头道:“那就麻烦江姑娘照顾少爷,需要什么尽可以告诉我。”
阿竹走后,江黎儿搬了个凳子坐在床边,原意是想时刻试探欧阳朔的体温。
张大夫临走时说,如此严重的外伤恐怕会引起高烧,须得及时关注。
但江黎儿一夜未眠,此时终于能暂时放松下来,紧绷数个时辰的身体骤然松懈,疲惫感如同一桶水从头顶浇下,很快浸透四肢百骸。
江黎儿又摸了摸欧阳朔的额头,温度虽高,但还不至于烫手。
她双手托着下巴,翘起两只小拇指支起沉重的眼皮,强迫自己再多坚持一会儿。
“黎儿,吃点东西去娘屋里睡吧。”江氏端来清粥小菜,心疼地轻声对江黎儿道,“欧阳大人这里我照看着,你先去休息。”
江黎儿揉着眼睛应下,喝了半碗热粥后去了另一间房睡觉。
尽管疲惫到了极点,但心里记挂着许多事,江黎儿没睡多久就醒来了。
江氏给欧阳朔喂下一碗粥后,又去将午间的药煎上,江黎儿醒来后便替了江氏守在他身边,
不多时,阿竹也又送来了东西,顺便告知江黎儿,已经找人按照她说的往两处送了信。
“少爷啊少爷,你可赶快醒过来吧……”
阿竹把怀中木箱放在桌子上,打开后里面都是上好的药材和补品。
他将东西一样一样拿出来,唉声叹气道:“怕老爷夫人怀疑,我也不敢在账上支银子,这些都是拿我私房钱买的,还找北仓哥他们借了些,他们还以为我去赌了,把我好一通骂……”
一旁的江黎儿哭笑不得,让他赶紧回去打听消息。
欧阳朔虽然一直没清醒,但好在没有发高热,实乃不幸中的万幸。
江黎儿看向欧阳朔昏迷中仍紧皱的眉头,她啧了一声,伸手帮他按平了:“帅哥干嘛总皱眉?多显老。”
到晚上,欧阳朔的伤需要换药,江黎儿掀开盖在欧阳朔身上的薄被,层层叠叠的绷带上沁出不少深色的血迹。
她抿了抿唇,同江氏一起将绷带解开,露出血淋淋的伤口。
三处伤口肿胀,没处伤口的上下还有张大夫割出的刀伤,一副皮开肉绽的可怖画面。
江氏不禁倒吸一口凉气,惊道:“竟如此严重……”
江黎儿只能看到黑白的画面,冲击力并没有那么大,却还是忍不住心颤。
怪不得这么久都醒不过来,若换成是她重伤至此,恐怕当场就凉了。
重新包扎好伤口,江氏拿着染血的绷带去厨房焚烧,江黎儿在床边坐下,抚摸着欧阳朔的额头。
她忍不住想,欧阳朔暗中究竟在策划些什么,竟会招惹上敢在京城对官宦之子下手的人。
而与欧阳朔“同船”的她,以后是否也会造此不测?
“水……咳……”
细若蚊蝇的声音在静谧的房间中十分清晰,江黎儿见欧阳朔唇瓣微张,连忙去倒了杯水,小心翼翼地喂进他口中。
几口温水下肚,欧阳朔下垂的睫毛颤抖起来。
江黎儿察觉到他的即将醒来的征兆,紧张地盯着他的眼睛。
轻薄的上下眼睑咧开一条缝,漆黑的眼珠迟滞地从上方转下来,迷蒙的视线中,出现一张模糊却熟悉的脸庞。
因刚噩梦中醒来而遗留在心神之间的悚然霎时褪去大半,他扯了扯嘴角,张口想谢谢对方的救命之恩。
“江、江姑娘……咳……我睡了多久……咳咳咳……”
“你才睡了一夜。”江黎儿忙道,“大人先别说话。”
她下意识地想帮欧阳朔拍后背顺气,但后背的伤让他无处下手,抬到半空中后皱眉收回,只能心焦地等欧阳朔咳过这一阵,再喂他喝点水润嗓子。
欧阳朔咳完之后,意识清醒许多,感觉到后背传来火辣辣的疼痛,像是剥了他一层皮似的。
“不用……”欧阳朔气若游丝地拒绝了江黎儿送来的水。
他曲起手臂撑在身侧,试图起身,这动作牵动了背上的伤口,险些让他再次疼昏过去。
“你好好趴着,起来做什么?”江黎儿吓了一跳,连忙按住欧阳朔的肩膀,掀开薄被检查他的伤势。
伤口大约还是崩裂了,刚换好的绷带已染上大片深色痕迹,
欧阳朔忍痛垂眸,只见自己上半身赤/裸,不知下半身是何状况,原本惨白的一张脸隐隐泛起红晕。
他窘迫地闭上眼,咬牙道:“江姑娘……男女授受不亲,你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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