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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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卡拉的异能觉醒于一场血弥撒。

这可真的是一个糟糕的诱因。

突然松开了手，然后双手搭在克莱尔的肩上，她用一种阴郁的语气缓缓的开口：“告诉我，我是谁？”

“卡拉，明辉，或者其他的一些什么，你想确定什么？”，卡拉对此很有经验，在犯病的时候她常常需要确定自己的处境。

“这理论上应该是我的家，但我一点也不熟悉这里。我应该很了解这一本书，但我没有任何看过它的记忆。我们应该是朋友，但要装作不认识的样子。”

“……”

她絮絮叨叨地表达自己的迷茫，又接着说了很多，天马行空，从城市的规划不应该那么糟糕到神明就不应该存在再到她讨厌那些乱七八糟的献祭。

克莱尔静静地听着，这已经是一种很健康的发病了，大部分时候卡拉都希望用死亡和痛苦来确定世界的真实性。

突然，她停下了。

接着，她又开口了，这下，吐出来的就不是那些问题了，“我……我，我可不可以杀了你？”，她的手慢慢地移向了克莱尔的脖颈，她盯着她的眼睛，期盼得到一个确定的答复。

如果她杀了眼前的人，她死去了，不再说话了，安静下来了，那就是死了。

人被杀，就会死，那么就没错。

那她就没错。

“不，我不同意。”，克莱尔露出一个堪称温柔的笑容，该来的总是会来的，不过好歹她现在会问一句了，有进步。

卡拉已经很久没有犯病了，当年她是确定她病情稳定之后才离开的，那么这一次是因为什么呢？

异能，书，试炼，家人，初穗还是她？或者都有？

卡拉的失望的再明显不过了，焦虑和试图解决这种情绪的欲望爬到她的喉管，她皱了皱眉，憋出一个最想问的问题：“你为什么要离开我。”

克莱尔睁大了眼睛，这个问题怎么说呢？不是说她给她多大的触动，但是这是不是有点太小孩子了？她有多久没看到卡拉那么孩子气的样子了？

好像那还是她们——她和初穗刚刚认识不久，她跑到初穗的地下诊所的看到那个脑子被不知道什么力量搅和成一团疯子，当时她无论如何都没想到她会和这样的一个人一起相处那么久，在哪之后她们帮助她重新建立常识的时候。

很好，黑历史加一。

说实在的，获得卡拉的好感之后，对付她实在是一件再简单不过是事情，“我说过的吧，我有自己想理想要追逐，没有获得异能的时候，我不介意把那些想法暂且放下，但一旦这个机会来临，我将不遗余力。”

“是的，你说过，你认为把我搅入那些天选者的战场太过危险，那么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想要的吗？”

在得到答复后，卡拉看上去恢复正常了，但那也只是看上去而已，哪怕她语气如常，但如果她脑子还在家的话就不会出这种问题，克莱尔想，她还是保持沉默吧，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

但脑子丢掉（不是）犯病的卡拉明显感受不到对方诡异的心情，但其中也不需要她回答这个致命是问题，就算脑子丢掉她也想的到，不管克莱尔想要什么她多半都要获得夜城城主这个位置，但就是这里不对。

卡拉隐隐约约觉得这不是什么好事，可她又想不到为什么？

因此，在她短路的逻辑对于面前的人的行为是这样表达的：离开自己→借杀掉自己家人的机会往上爬→成为城主，虽然这有点太省了，但她无法理解利涅特这样的聪明人怎么会干这样的蠢事，一个坏的开始和一个坏的结果。

为什么成为城主是坏的呢……她不知道，这就像她固执的认为她看过那本书一样。

可她已经抱怨了太久了，哪怕她这个程序有点短路也该被自我修复好了，疑惑像潮水一样退去，只留下一个空荡荡的脑子。

“克莱尔？”，她怔怔地看着克莱尔，似乎很不理解她为什么出现在这。

克莱尔揉了揉眉心，“你这段时间犯过病吗？”

“你离开后我只有一次短片……不包括这一次。”，卡拉目光直视前方，但就是不对上克莱尔的眼睛，啊，看着这几乎没有任何破坏的场景，啊，感受感受克莱尔这种语气，她用一种生无可恋的语气说：“我又说了什么蠢话。”

她心里的小人已经是呐喊的模样了。

克莱尔笑了，她模仿之前卡拉的样子阴恻恻地说到：“告诉我，我是谁。”

除了卡拉打死都不肯对上克莱尔的眼睛以外完全就是先前的复刻。

卡拉：-10hp

接着，克莱尔捡着重点把卡拉的征杀言论感情到位的念了一遍。

卡拉：-20hp

最后，她声情并茂地说到：“你为什么离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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